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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七章 武士考核

第十七章 武士考核

源家天守城内,演武场。

说道源家的演武场,一直以来都是武士训练和考核的地方,千百年来不知道为源家出了多少优秀的武士,成为支撑这日渐衰落的武家的柱梁。所以对于源家来说,演武场不仅仅是一处训练之地,其意义丝毫不亚于源家洗剑池和青丘神社,成为武家心中的精神圣地。

演武场占地较大,是天守城中十分突出的建筑,从城外进来穿过望楼便是。一眼望去,演武场的地面由许多块青石石板铺就而成,并且形成了一方巨大的石台,台壁上刻画着龙凤龟虎等四方神兽,威严而又大气。地面上还残留着武士们练刀时划过的刀痕,有些石板上甚至还有一处处痕迹,却是无数次练习才会磨出的脚印。石板的历史很久了,似乎从源家在云州立足的时候就有了,经过千年的沧桑岁月,却依然坚固如斯,没有裂痕。只是让人感觉很是古老,不经意便产生了敬畏的心理。在这演武场上,可是有着无数的前辈武士的身影,或许他们已经离这个时代很久了,但后来者们却依然可以沉浸其中,感悟着武道精粹,磨练自身的武艺。

此时此刻莫白便站在演武场上,和他一起的还有二十多个少年,大一点的估计有十七八岁,小一点的看起来满是稚嫩,却是十一二岁左右,想莫白这样二十五六岁的,却是一个也没有。

每年都有许多家臣的子女或培养的人需要武士考核,但是又不可能说想来就来的,那只会乱套。在源家里,每年会在四个日子里进行考核。分别是二月初八的惊蛰,六月十三的源家先祖悼念日,祭祀青丘神的前一天十月十二日和十二月二十六日的冬寒节。每年在这四日之时,各武家便会将人才带过去,由源家主家来进行考核。

今天便是十月十二,离青丘神祭祀只差一天。对于信奉青丘神的源家来讲,无疑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。因此源毅盛早早便安排好了明天的祭祀活动,并且安排了武士考核,准备用一场优秀人才考核来为明天的祭祀做个好铺垫。

源毅盛满意的坐在演武场外的椅子上,旁边也一同坐着小萝莉源心,以及源家各家老和家臣。对于他们来讲,一名合格的武士是要经受住勇武,智谋和忠诚的考量,必须由他们亲自过目才放心。

考核还没开始,底下的人便开始热闹起来,纷纷交头接耳私语着,却是大部分在谈论莫白的。

“喂喂,听说了吗?今天的武士考核有我们公主大人的家臣呢。”其中一人对着旁边的人小声说道。

“真的吗?不会吧,公主大人不是两年都没有收过家臣吗?之前的武士考核有些不错的人家主都准备送给公主大人做武士,都被拒绝了,到现在好像身边就只有一名武士来着的吧?”旁边的人很少惊讶,明显不相信这个消息。

“不骗你呀,是真的。你看那个人~”于是指着站在演武场上的莫白,开始说道。

“那人就是半个月前公主大人从外面带回来的,当时就已经向家主和各家老宣布了成为家臣的消息,而且~”

“而且什么?快说啊,急死我了。”听众明显被那人一番话给吸引住了,迫不及待地追问道。

“而且那人好像还救过公主大人和秋子奕大人等人的命,并且神勇无比,以一己之力力战明家诸多武士,打败了明家三人众之一的明石将军,实在是武艺惊人啊。”那人感叹着,却是对莫白无比的崇敬。

“这么厉害?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,明石将军可是明家的柱梁啊,勇猛名冠云州,我源家就只有高鹤将军可以与之一战。这人实在是太厉害了,啧啧!”听众很是惊讶,却对莫白一会的考核十分期待。

“那是那是,我再告诉你个消息哈,明石将军现在就被我源家所俘虏,等着明家家主来换呢。”

“这可真是不得了的消息呢,我源家如今势微,能俘虏明家大将可是能为我们争取很多时间呢。”

两人交谈的很少起劲,这时坐在一旁的秋子奕却站起来狠狠地拍了下他们的头,说道:“行了,别说话了,考核要开始了。”

那两人被人不经意拍了头本来很是生气,看见是秋子奕却不敢放肆,只得悻悻地安静下来。秋子奕乃是家主源毅盛的侍大将,地位仅次于家老,和源重盛等城主的家臣是一个地位的,那两人只是普通的家臣武士,不敢在他面前造次。

这时家主源毅盛站起来说道:“今日十月十二,又是一年的夏季武士考核。我等每年要进行四次考核,是为我们源家选出合格的武士,诸位苦修多年,不就是为元服后能够用自己的刀去博得武士英名,流传与世。因此,望今天要考核的诸位,能够发挥出自己的实力,不让多年辛苦白费!最后,祝君等武运昌隆!”

“是!”演武场上的少年们个个都很激动,坚定地喊道。

“那好,就在青丘神之幡和我源家家纹下,见证诸君武艺吧!”最后源毅盛说道,便坐了下来。一旁的家老宗政站起来拿着一纸文书说道:“武士考核分为骑射,弓取,武艺和武道四部分,其中骑射,弓取武艺考核诸位的实力,武道则是考核各位的品性。古人有言:德者才之师也。若是武道有问题,也是不可能成为一门优秀的武士的,希望诸君能够自度。”

又是顿了顿,便道:“那下面就进行第一项考核,骑射。”

骑射骑射,顾名思义便是骑艺与弓艺的结合,并且区别于弓取。骑射要求的是在马上快速移动时拉弓射箭击杀敌人,不过考核便该为假人,要求在演武场上划的范围里骑马射中十五个假人中的五个便算合格,但是不许重复射中。

范围很广,只是可以让人骑着马自由的驰骋,但是即便是最近的范围也离最近的假人五十步左右,在这个距离上一般的武士还是可射中的,不过再远一点却是不许了。而且假人分散的很开,不存在碰运气胡乱射中的情况,最远的离范围有三百步左右,在哪个距离上想要射中目标,实在太难,如果不是神射手,更不不能办到。

而且既然规划的有范围,便是考量武士们的骑术了,在不越过范围的前提下开弓射箭,还是很需要熟练的骑术和眼力。

总的来说,骑射这一考核项目并不难,只是对基本功要求要扎实而已,一般的训练过得人还是可以办得到。只是从这一关的考核,可以看出个人的骑术和弓术怎么样,躺若有天资过人的武士,十五全中,那就可以引起轰动了。

宗政家老正准备让第一个开始考核,这时却从天守城外的直道上快速跑来一匹马,肆无忌惮地在考核人群空隙中闯过,甚至还卷起了灰尘弄脏莫白的衣襟,让他眉头一皱,很是不满。这可是小萝莉吩咐人给自己做的武士服呢,平时练刀都舍不得拿出来穿。却被这无礼之人给弄脏了,实在是罪不可赦。

不过这人的身份想来也是很高的吧,不然也不敢如此莽撞,这可是源家的武士考核,源家家主在场,也不怕惩治,显然地位很高。

果然,那人嚣张地骑着马在源毅盛和源心面前停了下了,哈哈便道:“哦,大哥,二弟我来晚了,还请宽恕则个?”

当即也不等源毅盛回复,便毫不客气地在他旁边找了个座位,踢开宗政家老,便四平八稳地坐下,倒显得还是无礼!

这人,正是源毅盛的二弟,羽山城城主源勇盛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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